公孙寅德下意识答道:“下官不急……下官不急……”
上官锦缘见他已经喝醉但还要恭维的样子笑了一声,接着便把身体翻了过去背后靠在舞姬柔软的怀里,拿起酒坛喝了一口,接着缓缓道:“我与姬尧出自同门,他是我师兄。”他道,“说是师兄其实我只比他晚来一天,我和他从来都看不对眼,碰上便会吵架,吵架必会打架,每回都惹师父生气。”
公孙寅德趴在舞姬肩上,似乎是睡着了,但他依旧断断续续地讲着,不管是否有人在听,语气透着怀念与惋惜,“出师那年正逢战事,师门又靠近苍州,北召人想要从离阳踏进襄陵,我和他一怒之下便都从了军,从此踏上了征途,如今已过去二十载。”他擡眼望着上方红艳艳的灯笼,眯着眼道,“后来,我回京做了提督,娶妻生子,他留在苍州做了将军,至今未娶。”
说到这,他的声音放轻了几分,“我从未想过姬尧会背叛朝廷,背叛从军那日我们……立下的誓言。”
上官锦缘说完,身边突然传来一声:“他可有向大人提起过太爻盟?”
上官锦缘往旁边看去,公孙寅德又追问道:“或者千炼塔?”
见对面的人没有答话,公孙寅德急了起来,他踉跄着又站了起来,朝上官锦缘走过去,哪知中途踢到了一个醉倒在地上的舞姬,一下子便朝前方倒了下去。
疼痛没有到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柔软还带着些许坚硬的怀抱,公孙寅德睁开眼,看见那人盯着他,眼里带笑。
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萦绕在鼻间,他还未来得及把不应冒犯的话说出口,下巴便被人托了起来,灼热的气息逐渐靠近。
“他的脸比你糙多了……”
公孙寅德本就喝了酒,脑袋昏昏沉沉,此时提督大人的脸就在眼前,近到可以看见睫毛,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擡起,动作间掌心里的气体开始流窜,是内力凝聚时发生的震荡,可他还未动作,耳边便传来一声轻柔的呢喃:“姬尧……”
下一刻他的嘴就被人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