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焕说着,眼里是与以往不同的凛冽,“这份从三千年前就扎根在血脉中的力量,你以为上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。”他盯着夏侯珏,继续道:“这是束缚,是枷锁,是操纵世间的手段,我们被上苍玩弄于鼓掌之间,祁连的残暴,天诛之劫还有你的天命,一切的根源都是源自与此,世胄门族就像是它的傀儡,无论在南胤还是北召,甚至在西漠和东辽,所有人最终都会走上祁连的路,太爻盟不仅是在救你们也是在救自己。”
李焕看着眼前依旧无波无澜的脸,语调冷了几分,“我不站任何一方,太爻盟的所作所为在我这里一开始就是偏离的,但我不会去阻挠他们,因为我没有别的方法去改变,至于朝廷,”说到此处,他转而笑了一声,若有所指的盯着前方的人,“全是些阴险狡诈的走狗。”
话落,屋里沉寂了片刻,接着响起略带嘲讽的声音:“这就是你辗转两方所得出的结果?”
随着响起的声音前方的人缓缓地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的朝赤裸着上身的人走去,接着在木桶前一步的距离站定,他双眼平视前方与另一个人四目相接,眼里满是鄙夷,“李焕,你太小看自己身处的国家,身处的土地和身处的百姓,还有身为人的自己。”
他看着李焕,眸子里全是阴冷,“祁连咎由自取,天命且为指引,万物苍苍全在脚下,世间泱泱皆在我手。”他的目光移向李焕脖子上挂着的石头,“太爻才是不该出现在此的天外邪物。”
夏侯珏说完,又是一阵静默,良久后,只听左侧的人笑了一声。
“夏侯珏,果真如此。”
李焕擡出手,朝那冷漠之人伸去,带着温度的指尖轻轻触碰上冰凉的脸颊,他牵起嘴角,半眯着眼道,“你和我,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