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晚晚倒是第一次见到他笑。
虽然他笑得不自然,可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无奈:“若说这个,也确实还是易长行,我真的不曾帮过什么。”
项晚晚一愣,当下明白了过来:“葛大人是把自己的功劳,全数都推给他了吗?”
“这事儿你是真的有所不知。具体事由,还是后来易长行跟我说了,我才知晓。”葛成舟笑道:“不知你是否记得,那段时间,正是雨季?”
“是,我正是那段时间着了凉,又疲惫过度所致。”
“那天深夜又是一场暴雨,可你帮他新买来的长衫还晾晒在外头,没有收回。他当时说,跟你相处一段时间,发现你睡眠极浅,稍有动静,便是醒了。”
项晚晚解释道:“那是因为,我偶尔太累,在他床榻边打盹来着,不是躺着睡的,是以睡得极轻。若是躺在床上,那……”
说到这儿,她忽而噤了声。
因为想起了后面的日日夜夜,她与易长行同塌而眠,枕着他的胸口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小日子。
一时间,她那薄如蝉翼的脸皮,顿时又通红燥热了起来。
葛成舟只当没有觉察到这个,继续道:“可那天夜里,这样大的雨,你在隔壁屋子都睡得迷糊,没有醒来,易长行说,这很不寻常。可雨声太大,又没有办法喊巷子口内外的侍卫。所以……”
葛成舟,顿了顿,忽而停了下来,眼眸低垂,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“所以什么?”项晚晚刚问出口,却忽而明白了几分。顿时,她只觉得自己刚刚燥热的脸皮子,瞬间被冷水泼醒了大半:“你是说……”
葛成舟点了点头,说:“是的。所以,易长行自己硬撑着,扶着墙边,去了你的屋子,这才发现,你病倒在地上了。”
项晚晚大震:“可是……可是当时他的腿,刚刚被正了骨,他……”
“两条小腿骨各断一根,还有一根尚且可以挣扎着前行,他也正是这么从北燕王的手中,死里逃生逃回来的。”葛成舟的眸光再度看向项晚晚,认真道:“那天夜里,正是他把你抱回小屋床榻,正是他帮你凉水降温,也正是他帮你去请来胡大夫。可胡大夫说,他的胫骨三次断裂,不可再伤了。是以,他才让我用马车带你去了药浴堂。”
这章短小,感觉这章断在这里比较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