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(2 / 2)

项晚晚惊喜莫名:“哎,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?”

易长行拉过她,一同跪拜在牌位前,侧耳低声对她说:“咱俩在一个屋檐下,同床共枕了这样久,看你日日夜夜都做的这些,我都看会了。”

这话一说,项晚晚的小脸儿不免又是一阵通红,她暗暗地掐了一把易长行的后腰,其实根本就没用力,却让易长行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两人这会儿都正对着跪拜在牌位前,地上没有蒲团遮挡,在这深秋初冬的时节里,着实有些冰冷生硬。

可此时,易长行所言的温暖话语,却着实铿锵有力。

他对着牌位真诚道:“项父,项母,我知道你们的卫国人,曾经遭遇过太沉重的国破家亡之伤痛,也让婉婉这一路走来,遭遇了太多身心灵的重创。请你们放心,今后婉婉有我陪在身边,一定不会再遭受任何风雨。而你们曾经生前遭遇的所有伤痛,我会一点点地,帮你们向贼人他们讨回来!”

项晚晚在他的身边跪拜着,可她的满眼里凝望的,却是易长行。

她想告诉他全部。

她想告诉他,她其实是卫国的帝姬殿下,她们家,是卫国的皇室。

她想告诉他,虽然牌位上写的是项父,项母,可这都是为了躲避贼人的追杀,掩人耳目的障眼法。

而项这个姓氏,其实是她母后的姓。

她想告诉他,她其实本姓云,单名一个婉字,封号是瑜德帝姬。

她好想告诉他,她来大邺国都金陵城,不过是想要进行一场不被他人所发现的刺杀行动。

她想杀了可恨的福政。

可是,福政却被天杀了。

他死了。

她好想告诉他一切。

可最终,她看着易长行对牌位说完了所有誓言,她却一个字儿都没有说出口。

她暗忖道:既然这些过往已经逝去了,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。过往的一切身份,就罢了吧!

念头刚刚收拢之时,她的耳边,却听见易长行说了个尾音:“小婿今后会同婉婉一起,每日给岳父、岳母上香……”

项晚晚被他的话震得头皮发麻:“你……你可真是个脸皮厚的,怎么自称‘小婿’了?”

易长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后,方才拉她一同站起身来,黏黏腻腻地抱着她,并伏在她的耳边,轻语道:“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,我还觉得这称呼喊得晚了些呢!”

又是一阵潮红涌上脸颊,恼得项晚晚又气又笑。

让项晚晚惊讶的事儿,可谓是一波连一波。

就比如说易长行的厨艺。

项晚晚夹了一筷子软糯的米糕,惊讶道:“软糯不粘牙,还有一点点奶香。你怎么还会做这个?”

易长行笑了,给她夹了一个糖醋小排,说:“往年行军打仗,去各个不同的地方,吃过不同的美味,有些好吃的,军营里的人就学着做。看得久了,也就会做一二了。你快尝尝这个,你最爱的排骨。”

项晚晚有些怔神:“可是,你不是向来不吃排骨的吗?”

“你爱吃呀!”易长行暖声笑道:“我就做给你吃。我亲手做的,自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
项晚晚深知,不吃排骨是易长行的底线,因而她也不去强迫他。她只是小口地尝了一下排骨的味道,谁曾想,惊喜在她的眼底浓浓地盛开!

“好吃吗?”易长行的眼底都是笑意。

“何止是好吃啊?!”项晚晚惊呼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糖醋小排……”

项晚晚没有说下去。

因为,易长行做的糖醋小排,有项晚晚她母后做出来的神韵。

不过,这会儿,易长行倒是说出了缘由:“你是觉得,我做的这道排骨,跟你从前吃过的很像,是吗?”

听到易长行这么说,项晚晚方才用力地点了点头:“很像我娘做的。你这个……是行军到我们那儿学做的吗?”

易长行想了想,并握住了她的手,道:“关于这个,婉婉,有些事儿,我想跟你详谈。”

这话一说,听得项晚晚紧张了起来。

“这排骨的做法,是我跟我娘学的。”易长行看着她的眉眼,认真道:“我娘曾经深得一位友人的真传,才习得这般好吃的排骨味道。她当时是跟……”

“叩叩叩!”门外突然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