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她倒是想要偷点闲,偏偏有人不乐意。
很快文婧的第二条消息就发了过来——“你可以继续装没看见,十分钟内没有收到你的回信,明天我就带人去你家砸东西。又或者是你想在明天的热搜头条看到自己?”
“烦。”江烟看到消息,红唇轻扯,现在心里面非常赞同自己经纪人的话。
文婧是个难缠的人。
看今天宴会上文婧惹事的样子,江烟可不认为这人还对自己余情未了。
报复心重这点,江烟很赞同。
文婧指不定是想到什么办法过来折磨她。
江烟只觉得无趣,倒也没有害怕。从出道到现在她惹的麻烦不少,自然也不差文婧这一个。
但江烟还是很有脾气地掐着五分钟最后一秒回复了文婧。
江烟:“。”
江烟难受不难受,文婧不好判断。
反正她这边看到江烟压着点的回复,火气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。
“她有病!”文婧咬牙切齿道,“江烟她就是脑子有病,神经病。”
“像她这样的人还能够好好活着,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,也真的是难为跟她一起共事的人了。”文婧自觉自己就是活生生找罪受,但一想到自己拿捏着的把柄,心里又有一丝诡异的舒服。
要说她多喜欢江烟,那倒不至于。只是向来都是文婧甩的别人,哪有别人不要她的事情。
说到底就是一口气咽不下去。
……
邵年年将礼服换掉,这薄纱层层堆叠起来的东西,除了好看,一无是处。
邵年年将猫关在房间外面,拿着手机躺在床上面熏头发,通讯那头是她的好友苏朝月。邵年年将今天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给苏朝月听,那边的人熬着时差,看着满屏幕的德文,脑壳哇哇地疼。
还要听邵年年讲自己暗恋的故事,脑壳更痛了。
苏朝月喝着黑咖啡,默默地来了一句,“你剧本看完了吗就在这里发散恋爱脑,别到时候真的穷到靠挖野菜赚钱飞德国来找我。”
原先还沉浸在今天跟江烟近距离接触的邵年年瞬间冷静下来。
不仅冷静,还有点下头。
“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?”
“忠言逆耳利于行。”苏朝月手抵着唇,打哈欠,“当年艺考你复读,不就是没听我的话吗?小心这次又不听我的翻跟斗。”
邵年年躺在床上晃晃脚,短短一晚上的时间,她已经想出来一个绝佳的计划,而这个计划的主要推动力就是文婧。
想要靠近江烟,就要先进文婧在的剧组。
但是这一切的计划,邵年年只是放在心里自己想着,手上回复苏朝月,“放心吧,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!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。”
“先质疑,再相信。”苏朝月被德国文学数不完的长人名堵的脑子发麻,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打破邵年年的美梦。
不说别的,光是听邵年年的复述,苏朝月就已经感觉出文婧跟江烟的关系不一般。邵年年肯定也是明白的,但这人吧,一旦主观上不愿意相信,旁人说多少都是浪费口舌。
苏朝月读的文学教育,秉承的教育理念就是“实践出真知”,爱情上也一样。像邵年年这种理想主义者,不亲自摔跤知点疼,说再多都不能动摇她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