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瑜常年在京中对漠北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,但他将牧晏的话默默记在心中,等着晚上去信询问兄长,定然要让伤害牧晏的人血债血偿,死无葬身之地。
牧晏倒不是很在乎这些,她以为自己那一箭,就算不能让祁韫死掉,也至少能要他半条命。
说来也算是报仇了。
牧晏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,她几乎是撒娇地晃了晃谢瑜的手:“小鱼,我现在好想洗澡,你可不可以帮我倒一下热水,我现在肯定很脏。”
自从上次她在湖边和周予知遇到后,周予知才想起来军营里还有个女人,处处不方便,于是派人给牧晏那里送热水,倒是让牧晏不必再为洗澡而犯愁。
谢瑜能帮上牧晏的忙自然是求之不得,自然毫不犹豫答应了她。
可随后站在他身前的姑娘,似是羞涩地垂下头,轻声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现在眼睛看不见,能不能还要麻烦小鱼等会洗澡的时候帮帮我。”
谢瑜刚欲擡起的脚步一滞,不由得再度想起不久之前的那个夏夜,她同样是这副表情用撒娇似的语气让他替她擦背,替她读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,而他同样不出所料失了控。
在堪堪见过两面的牧晏面前,他疯癫到听着她洗澡的声音,跟着她一起同床共枕,再偷偷地……
谢瑜对自己还算了解,在牧晏面前披着人皮装得一副人样,可褪去这层皮囊他就是只以欲望为食的伥鬼,经不得任何的挑拨逗弄。
有时谢瑜会想,他真的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事情,情情爱爱他是不懂的,他懂得也就是看见她就开始失控,他拼了命的接近她欺骗她,天真地妄想被她救赎,求她帮他渡过无边的苦海。
只有谢瑜自己知道在每个寂静漫长的深夜,他是如何臆想着晏晏是一遍又一遍,在幻想中将在梦中想着她想到浑身都是痛的,很多时候连谢瑜都觉得这样的自己让人作呕,让他自我生厌。
谢瑜尝到了一些腥气,大概是牙齿咬破了舌尖,他作着最后的一丝挣扎:“晏晏,我不好帮你的。”
牧晏不是很明白他为何要拒绝她,忍不住祈求道:“这军营里都是男人,难道小鱼要我去找其他人吗?要是周予知在就好了,我也不用这么不方便。”
谢瑜很敏锐地捕捉到牧晏对周予知的依赖,他脑海里本就不多的理智瞬间被嫉妒烧毁。
周予知凭什么?他配吗?
他不免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。
想到周予知单枪匹马去救她,牧晏该不会因为此事接受了周予知。
不可以,绝对不行!
他想也不想攥紧她的手:“不要去找别人,我帮你就好了。”
晚上考了试好累,今天更的少一点,不过这下小鱼真的要掉马啦!(对小周掉马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