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(2 / 2)

“小鱼!”牧晏连忙上前去查看他的状况。

沈照寒心中早就生了杀意,立即捡起地上的的匕首,就要往谢幸川胸口捅去。

“不要!”

她想也不想挡在谢幸川身前,神情仓皇,哀求着他:“沈照寒,你饶他一条命吧。”

沈照寒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心疼一个人,心中妒意更甚,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谢幸川,问她:“牧晏,你可知他方才要杀我?”

牧晏自然看见了,但是谢幸川不能死,她怎么着也不允许沈照寒杀他。

她被他这样质问,有些心虚,但还是挡在谢幸川身前,丝毫不让:“你不是没什么事,何必斤斤计较。”

肩膀上的伤口潮湿,还在不停地流血,沈照寒听着她的锥心之言,面无血色,从头至尾她连安慰他一句都没有,反倒句句责怪他斤斤计较。

沈照寒久伤未愈的心又开始疼痛,如同密密麻麻的虫子啃食着他的骨血,他不禁怨怼起她对旁人明显的偏爱,手中的匕首几乎要握不住。

“牧晏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。”

他不是不能接受她有旁人,但凡她愿意对他说个谎,哄哄他,沈照寒可以对谢幸川的存在视若无睹,只要他不危及他在她心中的地位。

她口口声声说他是最重要的人,他还未走就见她急慌慌出门,他担忧她出什么事,却见她转头去找别人。

他听到他们之间露骨的对话,见谢幸川狗一样跪在地上给她磕头,她说他可以随时抛弃任何人,却不会抛弃谢幸川。

沈照寒到底没有宋成玉那般的修为,见她与旁的男人亲热能够视若无睹,终是抵不住心中的妒恨打断了他们俩。

现如今来看。

他倒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
她越是心疼谢幸川,就显得他越是可笑。

牧晏死死护着谢幸川,生怕他对谢幸川发难。

沈照寒猛得闭上双眼,攥着匕首,“牧晏,你过来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
“沈照寒,你能不能别闹了。”牧晏也是一宿未睡,此时此刻被他们这么一闹,头疼得厉害。

沈照寒被她这样说,连呼吸都困难,他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,在她面前常常压抑着本性,如今见她神情愈发嫌恶,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想也不想,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胸口。

鲜血四溅。

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
牧晏骤然失声尖叫,连滚带爬地爬到沈照寒身边,捂着他不住淌血的胸口。

疯了,真的疯了。

都是疯子。

天边泛白,月亮还挂在天际,远远的红色晨光模糊在半明半暗的天际。

牧晏浑浑噩噩坐在原地,看着护卫齐齐涌了过来,找大夫的找大夫,救人的救人,她低头望着满手的血迹,只觉得心累无比。

这一群疯子。

她帮不上什么忙,也不想再见到他们,不管不顾别人的目光,头也不回跑出了谢府。

牧晏实在是无处可去,漫无目的走至一处摊位。

找个位置坐下。

她对着跛脚的老板娘喊道:“老板,上几壶烈酒。”

老板娘还未说话,牧晏就听到熟悉的嗓音:“我要一碗馄饨,记在这位小娘子的帐上。”

祁韫毫不客气坐在了牧晏对面,瞟了牧晏几眼,啧啧赞叹:“小娘子这几日,艳福不浅啊。”

牧晏这才正眼去看祁韫,不过几日他那双眼睛已经完好如初,紫色眼眸潋滟,完全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。

她瞪了他一眼:“不能帮上忙就闭嘴,老板,馄饨的钱让他自己付。”

祁韫立刻苦着脸:“别啊,小娘子,自从你上次将我的药物钱财都搜罗走,我如今身无分文,流落街头,饥肠辘辘得很。”

牧晏只装作听不见。

老板娘将酒端上了桌。

祁韫眼馋地看着酒壶,“小娘子你若是请我喝酒,我未尝不能帮你。”

明天睡完白毛仔,就可以回家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