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:才能与生命(秀吉篇)
刚刚结束了早间练习的小望,正在思考接下去该做什么,接着就看到了一个大四的学长慌慌张张地朝她跑来。
“小望,你有看见澄宁吗?”
“澄宁学长?我好久没看见他了,我以为他又闭关写作了。”
“出大事了!他失踪了!”
“那不算大事吧,他不是经常玩失踪吗?反正过几天就会回来了。”
“哎呀,不是啦,我们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遗书,你看这个!”
小望看着那个学长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,在相册里点开了最新的一张照片,背景是被整理清楚的稿纸,中间摆着一张类似书信格式的纸,而让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,是其中的文字。
“不会的,不会的,他可是说过,‘人生的意义就是燃烧自己写出旷世巨作’,他不会就这么寻死。”
“你知道,他已经一年都没有写出完整的文章了吗?”
寻死?自杀?开什么玩笑?
小望也加入了寻找澄宁的队伍,学长学姐们把消息散播得到处都是,几乎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,但是一直没有传来找到他的声音。
那他一定去了离学校有点距离的地方。
“这么说起来,我早上五点多回学校的时候,好像有看到从学校里走出一个人,坐上了环岛巴士。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想找的人。”
“五点多吗?”
也就是说,可能是坐上了第一班车。
小望立刻用手机查看了环岛巴士的路线,最终,得到了一个令她不敢细想的结论。
学校附近有一片海,平常总有人在,但澄宁在两人约会时告诉过她,有一个巨大的礁石,贴着礁石走,就能来到一小块无人的沙滩,他有时会在那里抓螃蟹。
小望沿着他提示的道路一路往前,迎接她的,是正在进行心肺复苏的小瞳,和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澄宁,两个人的身上已经完全被海水浸湿了。
“澄宁学长!小瞳!”
她尖叫着跑过去,小瞳只是扫了她一眼,就继续进行着原先的动作,她的气喘个不停,根本无法抽空和她解释。
“我来吧!”
“嗯。”
小望接替了小瞳的工作,她按照课堂上所教过的内容,一下一下地按着他的胸口,小瞳已经把他口鼻都清理干净,每到一定次数就进行人工呼吸。
“我到的时候,这里只剩下一双鞋,我想他一定是跳下去了。”小瞳似乎终于能将话语连起来了,“我跳下去找他,还好我水性挺好的,他似乎被水底的岩石拖住,没有继续下沉,我就把他捞上来,然后,拨打了急救电话,又给他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。再然后,你就来了。”
这或许已经没有希望了。
小望的心里得到了这样的答案,但小瞳还是坚持在她旁边数着她按下的次数再进行人工呼吸,她也不好在小瞳放弃之前说放弃。
“澄宁学长,如果你回不来,我该怎么办啊。”
“澄宁学长,求求你,醒过来吧。”
小瞳一直在她的身边祈祷,她的声音颤抖着,但她没有哭。
小望的余光看着她,小望的手有些累了,小瞳的手机响了起来,她猜测或许是救护车,这个地方过于隐蔽,或许是没有找到地方。
实际上确实如她猜想的那样,小瞳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,贴着礁石走出去,她要去给救护车带路。
而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时,澄宁睁开了眼睛。
巧合到,他先前都是故意装死那样。
“总觉得,很对不起你们。”他说道,“别按了,我醒很久了,老实说,真的很痛啊。”
听着这话,小望气都不打一出来:“你知道小瞳多担心你吗?你给我在这里装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