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豆挥了挥擀面杖，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倔犟和强悍。
方云素摸摸她的头，说：“这样就对了。咱们越穷就越要坚强，不能给别人欺负了。”
喜豆点点头，把小胸脯又使劲儿的挺起来，腰板笔直。
方云素觉得安心。起码喜豆从现在开始，已经不会再逆来顺受，也懂得自立自强了。
可是再看一眼西屋紧闭的窗户，方云素真心觉得，她那个便宜大哥还不如一个小女孩有勇气。
“大哥。”方云素忍不住走上前，敲了敲窗户：“孙二狗子走了。”
隔了一会儿，方有诚才把窗户打开，朝外面看了看，一脸自责又无奈的表情。
方云素隔着窗台，视线紧紧盯着方有诚，把方有诚看得发毛。
“云素，你是不是在怪大哥？”方有诚硬着头皮说：“这种事，我怎么有脸去出头。”
没脸出头，就看着泼皮欺负到大门口了。
但方云素没有恶语相向，她只是平淡的说：“我不怪你。没有勇气是你自己的悲哀，就算是你的腿没事，你的身子却早就直不起来了。一个总是擡不起头的人，站着也会比别人矮一截。”
“云素，大哥真是没有办法啊。”方有诚看起来委屈的快哭了。
方云素叹了一口气：“你心里怂了，自然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。要是换成我，爬过去也要咬三口，口口见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