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衣衣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脸,“你别离这么近,我难受。”
“可我不难受。”
他跟她耍无赖,林衣衣也没法子,只好道:“你刚从姨母那里过来,一定知道姨母和姨父的打算了,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当然遵从他们的意思,娶你。”
林衣衣皱眉,“可我不愿。”
他脸上顿时没了笑意,也不闹了,坐直了身子,声音发沉,“为何不愿?”
她没说话。
他深吸了口气,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你自幼就失去了父母,在这个家里,我母亲的意思就等同于你母亲的意思,你不愿也不行。”
见他拿姨母压她,她气得不行,“你能不能讲点理?”
他冷哼一声,“我对你已经很讲理了,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,否则我就把婚期提到年前。”
她甚感无力,“你以前说过,等你腻了就会放了我。”
“我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,却不记得有这一句,表妹就不要再诓我了,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,安安分分等着嫁给我。”
两人闹得不欢而散。
沈澈被气走后,桃子上前劝道:“奴婢看的见,二公子对您一片真心,夫人和老爷那边也松口了,这个家您也住了十几年,这么好的亲事,姑娘为何不愿呢?”
“姨母和姨父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,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沈澈一连两日都没来找过她,这天夜里,终于熬不住了,翻身起床,穿好衣服披上斗篷就往外走。
夜深人静,他在清冷的月色下来到林衣衣的小院,伸手推了推门,门从里面栓上推不开。
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,区区两扇门就想挡住他,实在是太小看他了。
林衣衣正在熟睡当中,忽然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,整个人吓得清醒过来,正要张嘴叫人,那人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住了。
“别叫,是我。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以及闻到熟悉的气息,她的身子一松,用胳膊肘子使劲捅他一下。
他闷笑一声松开手,叫了一声“宝贝”,听得她鸡皮疙瘩掉落一地。
“你半夜跑过来做什么?”
林衣衣一问完就后悔了,他半夜过来能有什么事情呢,无非就是想找她寻欢。
她对那种事情实在抵触,身体瞬间紧绷起来,不愿让他靠近。
他过来也不完全为了那档子事,就是没有她睡在身边,实在是难熬的紧,就像此刻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要闻着她身上的气息,也足以令他安眠了。
“安心睡吧,我什么都不做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背,率先合上了双眸,不一会儿,他已睡着并发出平稳的呼吸声。
林衣衣眨了眨眼,胡思乱想一会也跟着睡着了。天不亮,她在熟睡中被他拱醒,低眼一瞧,衣衫敞开着,两条腿儿光(liuliu)的,他正拖着她的腰准备进攻,见她醒了,赤红着一双眸子开口:“醒了正好,坐起来。”
“不要……”
他握住她的双肩,一下子将她提溜起来,两个人面对着面。
这样的姿势超出林衣衣的接受范围,拼命地挣扎起来。
她都气哭了,事后无论他怎么哄都不理他,两个人僵了四五日。
这日,沈澈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,带着她出门,上了马车她才知道沈薇也在。
自打沈薇出嫁后,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见,聊过之后,林衣衣才知道沈薇婚后过得并不好,那赵东齐其实是个花花肠肠子,不仅与房里的丫鬟不清不楚,还经常去外面喝花酒,酒后回来还给沈薇甩脸子,两个人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同过房了。
言辞间,沈薇只恨自己有眼无珠,放着潘玉那么好的人不要,非要跟一个庶子偷情,这下不仅赔了夫人还折了兵。
一切都是她自食恶果,怪得了谁呢。
林衣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默默无言了片刻,劝她趁两个人还没有孩子可以和离。
沈薇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,但她又岂是一个省油的灯,在合离之前,非将赵家搅个天翻地覆不可。
那赵家嫡长子赵东霆,不是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么,她倒要看看来自她这个弟媳妇的有意无意勾引,是否当真能坐怀不乱。
一想到那样的场面,她在心里就乐,抓了一把小零嘴抛进嘴里,问林衣衣:“你和二哥怎么样了?”
林衣衣闻言,脸上的笑容隐退,淡淡道:“就那样吧。”
“母亲还是不同意你们的事情?”
“同意是同意,但是我不愿意。”
“母亲松口了就好,你还矫情个什么劲,赶紧嫁给我二哥吧,我想早点改口唤你嫂嫂呢。”
说话间,沈澈掀起帘子坐进来,视线在她们身上扫了扫,笑着问道: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林衣衣自是不答。
沈薇贼溜溜的眼珠子在他们身上遛了一圈,甜甜笑着挽上沈澈的胳膊,“方才我在劝表姐尽快嫁给你,我也好早点唤她嫂嫂。”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睛,“你看二哥,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哦。”
沈澈莞尔一笑,伸手摸摸她的头,“你这次做的不错,回头想要什么只管告诉二哥。”
“好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