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惩罚我?”司凌夜再次仰天狂笑起来,半晌方才止息,打量她的神色中带上了轻蔑,“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东方王?如今的你,拿什么来惩罚我?用这把你赐给我的剑?东方九容,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?你一个魔族,竟然来教训我滥杀无辜?”
她淡淡的和他对视,一时之间,仿佛又变回了曾经教训徒儿的师尊。
“正如你此前所说。”
“从百年前你我初遇那日开始,我救了你无数次。”
“拜我为师,做我徒弟也是你自愿为之,并非我逼迫你。”
“师徒血契尚在一日,我就一日是你的师尊。”
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师命,难违。”她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。
“你若还认我这个师尊,就跟我堂堂正正的,不用灵力,单纯以剑术决战。若不认,现在你我就解除师徒血契,从今以后,你我再无半分干系。”
“哈、哈哈哈——”司凌夜怒极反笑,嘲弄,“拿师徒血契来威胁我?不用灵力决战?放清你现在的位置,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,又有什么资格和我决战?”
“你不敢吗?”同样讥讽的出言相激,“你和修冥一样,都是懦夫,你们打不过我,害怕我的力量,才会用阴招封印我的灵力,特别是你!”
“司凌夜,别以为你装成一副厉害的模样就是真的厉害了,在我心里,你和当年那个只会孱弱的躲在我身后的小孩没有任何分别。哼,我说你配不上圣人之位,不光是你滥杀无辜,你没法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擒住我,只能利用我的信任耍阴招,你的心性,可远远比不上——”
“闭嘴!”未尽之言被气急败坏的打断,她的话精准踩中了他心底最恨的疮疤,即使明知是她故意为之,但以他的骄傲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按得下这口气。
“师尊邀战,徒儿怎能退却?只不过,决战总得有些彩头,否则又有什么意趣?这样吧,师尊当年和修冥在冥罗的一战有彩头为注,你我同出冥罗圣教,就效仿冥罗的规矩,胜者要为败者完成一个要求,如何?我可以依你所言,不用灵力,堂堂正正和你打一场。但,必须得有赌注,你可应允?”
她倏然绽出了一个笑容,“好。”
“若我败,我自愿任你处置,再无怨言。”
“若我胜……”
“你,从此不许再滥杀无辜。同时,你要放我自由。”
“师尊还真贪心,你若胜了,可是要我完成两件事,我若胜了,你只完成一件事,这可不公平。”
温和的笑意未达眼底,点墨双眸中难抑阴冷,“我若胜了,你不仅要任我处置,还得与我立下血誓——对了,可不是像你之前发的那种简单血誓,我要你立下——永生永世为我奴隶的血誓,如何?”
说罢,他忽然也笑出声,眼中的阴冷褪去,变成了愉悦的兴味。
呼吸急促了些许,想到她臣服为奴的模样,就忍不住兴奋,脸上染上了病态的红晕,目光也变得狂热和玩味,反正她也逃不出他掌心,若她太过温顺反而索然无味。驯犬,就是要驯服足够桀骜的,这才有驯的挑战性。